【程商】逢故（二）
设定详看第一章 。
剧情接上文。
如有ooc，那么都是我的。
夜幕下的北平相比白天安静不少，摊贩们收拾东西从巷子胡同撤了出去，白日里的烟火气也随之散去。这个时候吵嚷的地方，毋庸置疑是那些个戏楼子。
劳累一天的座儿们憋坏了，就盼着在戏楼里找点乐子，图个热闹。台上人浓妆艳抹耍起长枪，咿咿呀呀地唱，台下戏迷吃茶唠嗑，悠闲自在。
“哼，”前排中间那座儿上一人嗑着瓜子冷不丁发出一声轻哼，带着几分嫌弃的味道，“唱的一般，气儿口不太对，嗓子没放开，跟被谁钳住似的。”
同桌儿的人听他评论，像是找到什么话题，凑近了些小声附和：“我也觉得，这个新人啊，唱的差些火候，这个枪耍的倒还行。”
嗑瓜子的人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：“要我说啊，这个枪耍的也一般般，没气力，刚刚伸出去那下手臂恐怕都没绷直。”
与他搭话那人来了兴致：“哟，看来您挺懂行啊，看您这模样，也有几分俊俏，莫不是哪个梨园班子的？”
“还行吧，以前在梨园待过几年。”桌前的人嗑瓜子的动作慢了下来，“不过倒仓那年嗓子废了，唱不了了。”
语气平平淡淡的，仿佛在诉说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。
“哎哟，那真是可惜了了。”那人惋惜了句，又怕他难过伤心，宽慰道，“能听听戏也挺好的。”
之后两人便没了交流。
搭话那人怎么也不会想到，与自己坐在一桌上谈天的戏迷，正是北平著名土匪——商细蕊。
谢过幕，众人纷纷从戏楼出来四散而去，商细蕊心烦意乱地漫步在大街上，白日里去面馆吃个面都听见整个面馆的人谈论自己，一个二个跟些长舌妇似的，还把那什么程凤台扯得那么玄乎，真是不让人清静。
今晚戏码也一般般，照本宣科无半点新意，无聊得很。他进趟城本就费时费力，为了听个戏次次花这般功夫，晚上还得住店等一早出发回寨子，今天就听了个这，什么运气。
第二天太阳还没爬上山，商细蕊就退了房，马不停蹄赶回寨子。
刚进寨门商细蕊便被手底下的兄弟围住，叽叽喳喳地吵得他难受，一片吵嚷声中勉强知晓了他们昨日捉了条大鱼，正关在屋里等他回来表彰。
“是贪钱的还是犯事儿的？”
“不清楚，新来的，从这儿过呢，一弟兄巡山，人家逮着他问路，押车上满满的，金银无数，简直是个活财神。”
商细蕊听完就是临门一脚，给那弟兄踹懵了：“不是说了吗新来的不许劫，规矩都当屁放啦！你们还把人家绑到屋里？前两天劫的东西不够用吗，啊？贪得无厌！”
被踹的兄弟连忙认错，带着商细蕊去放人。
商细蕊一进屋，木质的栏杆里锁着的人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，嘴里叼根稻草哼着不知名的欢快调子，那只悬在空中的脚还时不时晃荡几下，俨然一幅悠闲做派，听到木门开合的声音他也丝毫没理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土匪窝子是他家。
直到商细蕊走到跟前，那人才撇过头看着他，狭长的双眼因为笑意眯起一条缝。
“哟呵，来啦。”
语气轻松愉悦的反倒让商细蕊觉得自己才是个外人。
“哟，瞧您这样子，被抓了还挺悠闲自在的哈。”
手下开了牢门，那人瞧见商细蕊进来了，赶忙起身为他让出半个床榻，用手拍了拍示意他坐下。
“小兄弟看着乖巧，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呀？”
此话一出，商细蕊算明白，合着这人把他也当做受害者了。
商细蕊嘴角逐渐上扬，慢慢开口：
“我呀，我是这里的大当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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